【童磨×你】乙女30题（1.2）
全第二人称叙述。梗题正常，文风奇怪。小心食用，萬世極樂。
01.早早准备好的营养早餐（现代pa）
“……醒了吗？”
你低头看着依然阖着双眼的人，那副样子根本不用问，明显是还在睡。不过你本就只是想叫醒他而已，于是声音拔高些许毫不客气地发出问句，反正他至多不过回你一句“没醒”——这种情况下只要是回话了，那么就按醒了处理。
阳光透过刚被你拉了条缝的窗帘撒到床上，床单被点亮，现在的时间早已不能算作是清晨了。鬼使神差般，你伸手碰碰那些七零八落散在枕上的白橡色发丝。他的头发连同半张脸都浸在光带里，在蛊惑人心的彩虹眼瞳被睫毛敛去后，这个人的脸反而显出一股圣洁的味道。
……诈骗。
你想。却并不是在念叨他的罪名。
“现在醒了。”
他突然坐起来，面无表情的样子。你一愣，不过马上便想起这是怎么回事，他早就对你讲过了：就好像重启的电子设备需要时间去加载预设模块一般，童磨说他的感情就是这种东西。
“不清醒时可能就调不出来，很麻烦的。”第一次说这话时他和你之间还隔着扇防爆玻璃，你闷头只管记录，想做出专业的回复却什么都讲不出来。你早就习惯人类喜怒哀乐全部生来自带，偏偏他也是人，却好像远远脱离在外。
“我做噩梦了。”加载完毕，那双虹色眼睛此时可怜兮兮地望着你，他向来只是随心所欲便能马上噙泪。
“起床吃饭。九点了。”你不为所动。
“我梦见自己被关在玻璃牢房里，头顶上的日光灯不分白天晚上的一直亮，他们一个接一个地找我问问题，还拷住了我的手。”
彩虹色的眼睛里不流彩虹色的泪，掉下去沾湿脸颊的液体亮晶晶，平静又普通。
“而且你也不在那里。”
哪怕是假的也好你知道自己受不住这个，童磨眼泪掉下去的速度或许就是你抱住他的速度。你猜他大抵九成的情感流露都是假象，但是偏偏就是怕错过那一成真一次。
“……没事了。”
所以你次次都回应。
靠在自己肩膀上的脑袋毛乎乎手感很好，你伸手捞一把他的头发捋捋，然后被搂得更紧了。接着肩头呜呜嘤嘤的声音很快就变了调，随着他的笑意越来越明显，你心想坏了，怕是又押到那九成上了。
“后来我梦见你来局里给我送饭，次次都做好吃的。我超喜欢待在那里的～”
他用紧贴的体温拘住你，一时挣脱不开你便只能敲他的脑袋。肩头洇开温暖又湿湿的一片，眼泪每一滴都是真的也算他的本事。
“你再敢因为诈骗进去试试。”
梆梆两下。
“…好痛！是她们自己把钱给我的嘛！！”
“少在我这翻供。放开我然后去吃饭，你那份鸡蛋是单面煎的有两个。”
02.抱在怀里，帮你套上袜子（原作背景）
“审美，好差劲…”
你说。眼睛紧紧盯着那双在给你的腿套丝袜的手。童磨套得很慢，像是在摆弄人偶娃娃一般，蓝色的尖长指甲间或划过你小腿的皮肤，却又仔仔细细地避免了将长袜勾丝。
“…诶？可是我觉得很漂亮啊，据说是现在女孩子们的新流行，飘洋过海而来的新奇东西。这双颜色又很衬你的肤色～”
四肢没有任何感觉。无法驱使控制。
靠在童磨怀里，你缓缓偏头看了眼自己的手臂。它们软软垂下，倒是还没有被切断。
明明本来是自己的手臂，自己的腿，自己的神经与关节，现在却无法控制它们移动一丝一毫。
……被这样当做换装娃娃已经过去多久了呢？
童磨会给你带回漂亮的衣饰，从头到尾将你打扮好，然后把你摆成各种姿势。有时候只是对着你说话，就像信徒们对他做的那样，你只负责倾听就好——有时候则把你扶上他的莲花座，让你满眼惊恐地于夜色烛影里看他吞食信徒。
他吃人之前总会拜拜你，就好像你有本事拯救他似的。
你想起作为飨宴旁观者的第一夜。那时候他坐在一地残肢里仰头看你，红色的血从他嘴角滑落又落进地板上的血池。你想闭眼可某种力量让你睁大眼睛只能盯着他看，最后是他先冲你笑笑又闭上彩虹色的眼睛。
“…请不要杀我。如果能让我活下去的话，我什么都会做的。”
长袜终于穿好了，童磨把你的裙子放下来，继续抱着你。
你皱起眉。从眼角逼下一滴眼泪。
“哎呀，如果这么不情愿的话，那么在一开始为什么要选择留下来呢？”
他问。笑着伸手摸摸你的脸颊。
“我怕死。”
你回答。试图让眼角的泪水再增加一滴。
“…噗。”他笑了，就好像终于忍不住了一样，发出被完全逗笑的声音，“哎呀哎呀，这可真是……”
“？”第二滴泪水被他这么一打岔，彻底憋了回去。
“——可你根本就不怕死啊。”在笑声停止后，童磨用一副晦暗不明的神色望着你，“那时候你虽然在乞求我，甚至跪下去掉着眼泪，但你的眼神里根本就没有恐惧。你对活着或者死去完全无所谓。”
“你装得一点都不好，不像我这样。”说着他又恢复了那副笑脸，是眉眼弯弯的样子。
“所以，让你害怕的是什么？”
没必要再刻意落泪了。自被囚禁以来的第一次，你的脸上露出了笑容。
“你怕我会离开所以才把我当成人偶娃娃，我和你一样，所以我留下做你的人偶娃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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